新冠的肆虐,让人们忽视了美国原本就十分严峻的公共卫生安全问题——药品滥用危机。
据美国旧金山地方数据显示,2020年因过量服用药物致死的人数,大约是新冠患者的2倍以上。
而放眼整个美国,1999年至2018年这10年间,就约有45万人因“滥用阿片类药物”致死,比美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、越南战争及“9·11事件”死亡人数总和的2倍还要多。
可见,美国滥用药物危机无论是从危害性上,还是从事态的严重性上,都丝毫不亚于新冠,甚至影响更为恶劣。
事实上,“药品滥用”问题在许多国家都存在,只是像美国民众这样,明知有毒却依然义无反顾去使用的情况,属实有些反常。
这让人不禁要问,阿片类药物究竟有什么魔力,能让美国人如此疯狂?
其实,这与西方国家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分不开,那就是毒品泛滥。
据了解,阿片类药物的主要成分与海洛因、鸦片等毒品相似,都是由罂粟的提取物制成。
一般来说,只要医生在使用时严格控制用量和频次,就不会让患者对药物产生依赖性,反而能够降低患者身体对疼痛的耐受度,提高治疗效率。
因此,从1911年到20世纪90年代,阿片类药物常被医生用来治疗急性疼痛和癌痛,在临床上也取得了比较理想的效果。
但好景不长,1980年1月,新英格兰医学杂志(NEJM)上刊登了一篇名为“麻醉药品不易上瘾”的简讯,文章忽视了阿片类药物的弊端,对大众造成了误导,也为后续阿片类药物的危机拉开了序幕。
原本医学在发展过程中,出现失误是难免的,但是经过不良人士的宣传和传播后,就很容易将其危害性放大,使局面变得不可控。
当时,美国大众知道阿片类药物的人很少,愿意花钱购药的人就更少了。
所以,学者们对该药物的错误认识,在一些制药商眼里就成了绝好的宣传要点。
他们先是借专家之言,大胆地向民众承诺,阿片类药物并不会上瘾,可以放心购买,随后各种优惠促销类活动轮番上阵。
自此,美国阿片类药物的销量逐年激增。
以羟考酮控释片为例,美国出于非医疗目的使用该药物的人数从1999年的40万增加到2003年的280万,足足翻了7倍。其中仅2002-2003年一年就增长了约90万。
而据美国疾控中心发布的数据显示,过量使用非法药物和处方阿片类药物已成为美国45岁以下人群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。
此时,人们才开始意识到,滥用阿片类药物的危害。
一些激进的媒体,甚至使用了“历史上最致命的毒品流行——占世界人口总数5%的美国人消费了全球80%的阿片类药物”的描述,来形容阿片类药物泛滥的严重性。
但为时已晚,毒贩和瘾君子们已经发现了阿片类药物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据瘾君子的亲身讲述,当阿片类药物的服用剂量超过医生规定的量后,身体便会产生与吸毒相似的愉悦感和兴奋感,剂量越大,反应则越强烈。
而且相较于毒品,阿片类药物还有着让毒贩和瘾君子们无法抗拒的优点:
一是经济成本低但药效却很惊人。比如一种名为芬太尼的阿片类药物,其药效是海洛因的数十倍,但制药的成本和贩卖的价格却远不及海洛因;因此,受到了毒贩和瘾君子的追捧;
二是运输和携带的风险性更小。相较于毒品,阿片类药物更易运输和携带,被官方扣押的概率更低;
三是更容易得到。阿片类药物早年间在各大药房即可购得,美国各制药厂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。
以上种种,让美国阿片类药物的泛滥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,影响了美国总统的竞选结果。
据报道,特朗普在竞选总统时,曾向美国民众承诺:
上台后要严格管理美国毒品上瘾及药品滥用问题,因此得到了众多美国工人的支持,这也为他后期的执政提供了不少助力。
而在特朗普上台后,也确实带领美国政府对药物的滥用现象进行了大力整顿。
比如,2017年10月,特朗普宣布,因类鸦片药物(包含阿片类药物)的危机,美国将进入“公共卫生紧急状态”,白宫还计划动用5.7万美元(约合人民币38万元)的公共卫生紧急资金来应对这一问题。
要知道,国家宣布进入“公共卫生紧急状态”,就意味着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。
正常情况下,国家只有在面临诸如新冠之类的公共卫生问题时,才会启用这一状态。
其实,特朗普并不是第一个整治美国药品泛滥的总统。
在他之前,美国首任黑人总统奥巴马也曾做出过努力。
2016年12月,奥巴马签署《21世纪治愈法案》(21st Century Cures Act),该法案指出,政府将拨款10亿美元用于打击和治疗类鸦片药物泛滥的问题,保障民众的公共卫生安全。
除此外,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、美国缉毒局(DEA)、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(CDC)等机构也曾针对阿片类药物的滥用问题,制定过不少举措。
如,2016年DEA联合教育机构,开展了一场全国范围的教育预防活动,通过教师讲解、播放短片、设计禁毒网站等方式,让青少年们了解毒品的危害等;
2017年FDA要求Endo制药公司将阿片类止痛药——羟吗啡酮缓释制剂——撤市,并对各大制药厂进行了严格的盘查等。
以上措施,虽然对美国阿片类药物的泛滥,起到了短期的遏制作用,但前景仍旧不容乐观,理由是阿片类药物滥用的背后,已经形成了复杂的利益网。
2020年11月,美国媒体曝光了普渡制药的丑恶行为:该制药商为了推广本公司生产的阿片类药物——奥斯康定,不停地向各药店负责人和医生行贿。
不仅如此,麦肯锡公司作为该制药公司的管理咨询方,在明知本国阿片类药物泛滥的情况下,仍然给出了多条恶劣的建议,以帮助该制药公司提高阿片类药品的销量。
其中,最恶劣的一条便是:如果普渡制药的分销商,在卖出奥斯康定的过程中,出现购买者上瘾的情况,该制药厂将按人数提供相应的折扣奖励。
如,每出现一例,将奖励分销商14810美元(约合9.7万元人民币)。
在金钱的驱使下,原本救命的制药厂变成了要人性命的工厂,属实让人大跌眼镜。
而这,还只是阿片类药物利益网中的“冰山一角”。
美国不少州政府为了获得阿片类药物贩卖所带来的税收,不断修改法案,以减少对此类药物的管制。
一些毒贩们也为了降低成本,也选择在毒品里掺杂阿片类药物,导致瘾君子们吸食过量而致死等等。
就这样,在多方的“努力”下,阿片类药物的滥用已经成为美国社会的一大顽疾,越来越多的美国公民因此而送命。
这与政客们整日鼓吹美国社会“尊重人权”、“自由平等”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,实在是有些讽刺。
如果美国当局和资本继续为了眼前的利益,而放任阿片类药物泛滥,那么摧毁的不止是当下的社会,还有未来的希望。文/影疏